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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4章 修真爐鼎牌王熙鳳(十一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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賈母實在被氣得狠了,昏昏沈沈的等大夫到時已經發起了高燒!大夫診斷說老太太是氣急攻心,因著一直身子養得很好,所以沒什麽大礙,養幾日便可,但往後不能再大受刺激,老太太到底年紀大了,情緒起伏太大會受不了。

大夫開了方子拿賞銀走了,賈政雙目赤紅的瞪著賈赦,“兄長,我不知你心裏對我怨恨這般深,你若有什麽不滿找我說便是了,何苦把老太太氣成這般?”

賈赦本還有些心虛,這會兒被賈政質問卻一下子來了火氣理直氣壯起來,“呵,氣病老太太這大帽子可別往我頭上扣,老太太分明是被你媳婦氣壞的。別忘了今兒這事兒是如何鬧起來的,說我怨恨你,真是笑話,你一個次子整日的巴結老太太搶了榮禧堂去住,還覺得自己有理不成?在外頭裝的當家人似的,殊不知旁人都在心裏頭笑你,靠父親恩蔭得的小官一做幾十年都沒得上峰賞識,還自以為多風光的養一堆無用門客浪費家中銀錢,如你這種沒有自知之明的人,想來就算我說什麽你也一樣厚著臉皮當聽不到吧?不然,你今兒就搬出榮禧堂給我瞧瞧?”

賈政又羞又氣,臉都漲成了豬肝色,“你——你——兄長,你怎能如此顛倒黑白,是你不務正業,我才受母親所托代你同外人周旋,否則我們榮國府如何維持在京中的地位?”

邢夫人嗤笑一聲,“呦,合著咱們榮國府在京裏的地位是您政老爺維持的,是不心裏早算計著把我們老爺的爵位弄過去呢?”

王夫人眼神淩厲的瞪向邢夫人,“大太太,您這話說的就戳心了,我們老爺在官場多年,其中的辛苦不足為外人道,有多少同府裏來往的人家都是看我們老爺的面子,如今怎反倒怨怪起我們老爺了?”

王熙鳳扶著賈璉的手站起來,冷冷的看著王夫人道:“姑媽惱什麽,老爺、太太也是被你們氣急了,這才話頭沖了些。不說老爺、太太,就是我和二爺心裏也是難受得很,今兒要不是我走的慢了些,瞧見不對急忙躲開,咱們府裏說不定就要辦喪事了,那麽幾個小廝直楞楞的撞上來,姑媽這是想要我的命呢?我與姑媽同時王家女,本該親近的,不想姑媽卻將我視作眼中釘,實在令人心寒。此事事關重大,我定要稟告給父親、母親知曉,到時姑媽去同他們解釋吧,王家不能出一個狠毒的姑太太。”

王夫人急切的辯道:“鳳哥兒!你——你這是聽誰胡說的?我方才就說過不是我做的,你怎麽不信我?定是那起子奴才見害你不成便想言語挑撥讓我們家鬧起來,興許就是哪裏派來的釘子要折騰咱們家呢,你可萬萬不要糊塗了,錯信惡人啊!”

賈政也義正言辭的皺眉道:“你姑媽說的是,鳳丫頭,這事還是要查清楚才行,你莫要冤枉了你姑媽,她對你自是好的。”

賈璉不屑道:“我們兩個雖年輕,卻不是那等是非不分之人,單說這府裏上上下下被鳳哥兒打理的如何,大家都看在眼裏,這麽些年府裏可從未這般幹凈過。若鳳哥兒是隨意輕信他人的性子,哪裏能得了奴才信服?二老爺也不要幫著二太太說話了,事實擺在眼前,我們也知道不好拿二太太怎麽樣,但那幾個招供的奴才……呵,我必叫他們生、不、如、死!”

賈璉盯著他們,眼神陰沈沈的,讓賈政和王夫人生生打了個激靈。王夫人拿帕子擦著眼淚,一副傷心的樣子,張嘴又想辯解,王熙鳳卻忽然一指門外,“姑媽,我念在我們同族的份兒上,沒抓人來跟你對峙,就是想給你留著些顏面。誰知你這些年竟做了這麽多惡事,外頭那些人喊著冤喊著恨,他們是為何想必你心裏清楚,他們可都是拿著證據來的,總不會都誤會了你吧?”

王夫人一下子變了臉,賈政也語塞的瞪著王夫人,賈赦冷笑一聲慢悠悠的坐回椅子上喝了口茶,“老二、老二家的,天作孽尤可恕,自作孽不可活,我勸你們往後還是少做些喪良心的事,如今你們可就寶玉一個兒子了,積點德吧。”

“兄長!”賈政一拍桌子怒指著他說不出話來,額上青筋直冒。

邢夫人也跟著幸災樂禍,“這都是報應,不然啊,珠哥兒那麽好的孩子怎麽會……唉,報應啊,王氏,你口口聲聲念佛為善,私下裏卻做盡了骯臟事,我比之你還真是腦子笨得很,如今看來笨些還是比惹出大禍的好啊。”

輩分最高的老太太昏迷了,大房不遺餘力的翻舊賬打擊著二房,當著幾個心腹奴才的面就把二房給定罪了。王夫人即使把害王熙鳳的事遮掩的再妥當也於事無補了,因為王熙鳳根本就不跟她對峙,整個大房都認定她是幕後指使,又有外頭一幹告狀的人證實她人品極差,她就算是無辜的也跳進黃河洗不清了,何況她根本就是罪有應得。

賈政和王夫人說不出話了,都趴在賈母床邊哭,好似他們要被大房逼死一樣。賈母一醒來看見的就是這般場景,想到賈赦罵賈政竊居榮禧堂,心裏又氣憤又焦急,反倒喘不上氣了。

王熙鳳站在一邊涼涼的道:“二老爺、二太太,大夫剛說過不能讓老太太受刺激,你們自詡孝順,這是做什麽呢?這會子合該笑著讓老太太安心才是。”

賈政和王夫人哭聲噎在喉嚨裏,哭也不是,不哭也不是,一晚上裏子面子全沒了。偏老太太病著,他們連拂袖而去都不行,只能硬挺著。鴛鴦幾個丫鬟把賈母扶起,王夫人忙湊上前幫賈母拍背順氣,過了好一會兒,賈母才緩過來,有些虛弱卻極強硬的說道:“老大,你弟弟當年是一直跟在我身邊才住了榮禧堂,本只為大家方便罷了,沒成想你卻是怨恨在心。你從小養在你祖母跟前兒,同我不親,有什麽話也不說出口,我們竟是看不出你的想法了,如今你既然在意此事,也罷,大房同二房的住處便換過來,免得將來一有什麽事你就怪在老二頭上。”

“母親!”賈政震驚的看著賈母。

賈母拍了拍他,隱晦的說道:“王氏做出這等事,也是你管教不嚴之過,總要平息了眾怒。外頭那些人雖說沒法子證明他們家人的死同王氏有關,但……那一匣子借據不是假的,王氏犯了錯就要受罰,我看就去小佛堂念佛吧,修身養性祈福贖罪,若有朝一日能悔過徹悟,也算是功德一件。”

邢夫人不服氣的道:“念佛?弟妹素來最喜念佛了,也沒見她念出什麽名堂來,只怕她修身養性是假,韜光養晦是真吧?”

賈母不悅的道:“你在質疑我的決定?邢氏,今日的事情已經夠亂,你若再敢添柴加火就同王氏一塊兒去小佛堂念佛!”

邢氏嚇了一跳,不甘不願的低了頭,小聲嘟囔,“什麽啊,又不是我做錯事。”

賈赦聽到賈母讓他搬回榮禧堂就有些傻眼,這會兒見王夫人被關小佛堂緊閉,倒沒什麽意見了。本來大戶人家就是家醜不可外揚,主子犯了事,要不就關禁閉,要不就悄悄弄死,或打發到莊子上去,而王夫人生了賈珠、賈寶玉和賈元春,如今賈元春還在宮裏頭搏富貴,顯然不能真把她怎麽樣,關起來已經算不錯了。

王熙鳳挑了挑眉,忽然上前扶住了邢氏,“老太太莫氣,太太也是擔心處罰的輕了,外頭那些人不甘心會把話傳出去,那可就讓咱們榮國府名譽掃地了。不過我想老太太行事周全,定不會讓這種事發生的,說了讓二太太在佛堂悔過,定然會讓人看著的,我聽說有那犯了錯的婦人送去庵堂裏,都是沒人伺候讓她們自己做活,且每日飯菜也是清湯寡水,以示懲戒,老太太方才也是這個意思吧?”

王夫人身子一僵,賈母微瞇起眼打量王熙鳳片刻,深吸了一口氣,點點頭,“鳳哥兒說的沒錯,邢氏,你可還有意見?”

邢夫人這會兒心裏樂著呢,忙笑著搖搖手,“老太太的決定,媳婦哪裏會有意見?全依老太太的意思辦,我那兒正好有閑人,派去看著弟妹正好。”

賈母不想同他們多糾纏,心裏也是反感王夫人,便點頭算給了邢夫人一個折磨王夫人的機會,旁邊的王夫人已經臉色慘白,眼前發黑了,沒了娘家依靠,在夫家還要被嫂子折磨,她日後可還有翻身之日?想到賈寶玉鬧著不讀書,宮裏的元春也沒受寵的動靜,她終於絕望的吐出一口血,暈倒在地。

事情算是解決了,賈赦臨走時絲毫不顧及暈倒的王夫人,催促著賈政快些收拾,三日內必須搬出榮禧堂。賈政沈默不語,賈赦也不理會,志得意滿的偕邢夫人回了大房。賈璉同王熙鳳被賈母留下,賈母打發掉眾人,審視的看了他們半晌,才沈聲問道:“你們說王氏要害鳳哥兒肚子裏的孩子?這般巧,晚上就來了十幾個人狀告王氏,且都有憑有據讓王氏狡辯不得,這些事可是你們安排的?”

賈璉驚訝道:“老太太怎麽會這般想?我們夫妻倆掌家不過三四個月,哪裏有這本事?再說那些人也不是冤枉二太太的,我看他們倒像是積怨多年終於找著證據,才急忙來找老太太主持公道的。幸而老太太英明,不止不怪他們擾了興致,還處罰二太太平了他們的怨,咱們府中有老太太坐鎮必然會安安穩穩的。”

王熙鳳給賈母倒了杯茶,笑道:“老太太真是多慮了,再怎麽說也是一家人,我們倆只想安生度日,可沒心思算計這個算計那個。說句不好聽的,二爺可是咱們府裏的長子嫡孫,我們算計二太太做什麽呢?就算厭煩她私下裏那些手段,這不是還有老太太給我們做主嗎?今兒是老太太壽辰,我本是想等到明日再來跟老太太說的,沒想到……說句實在的話,我雖年輕,可也相信因果報應,相信多行不義必自斃,二太太能有今日也是她往日種下的惡果,不然就算多幾個有心人也冤枉不了她不是?”

賈母擺擺手讓他們退下,還能說什麽呢?質問他們,他們肯定不承認,且王氏那些罪名沒一個是冤枉的,不過他們心裏都清楚,沒有奴才會隱忍多年又一起跑出來狀告主子的,必有人在後頭撐腰,只是她說不出王熙鳳的錯,這件事也只能這樣了。

賈璉長這麽大頭一回在二房面前揚眉吐氣,整個人都透著興奮,王熙鳳用手指推推他的額頭,笑道:“看你那傻氣的樣,有這麽高興嗎?”

賈璉笑著摟了摟她,“唉,你是不知道啊,太久了,大房被二房壓著,連府裏的下人都看不起,個個提起寶二爺都是阿諛奉承,提起我璉二爺呢?如今二房搬出榮禧堂,二太太也被關進小佛堂,哈哈,我就不信他們二房還能翻出什麽風浪來,沒了二太太,我那好二叔怕是只能龜縮起來了。”賈璉低頭看著王熙鳳,在她額上吻了一下,語氣忽然溫柔起來,“謝謝你,若不是有你,大房興許一輩子都翻不了身了,單看二太太背後娘家的面子,我們也不能把她如何,可是有了你,二太太娘家的助力算是廢了,你真是我的福星。”

王熙鳳想到他這些年的遭遇,有些心疼,伸手描繪著他的眉眼,輕聲道:“你我之間無需言謝,往後我會一直陪著你,好也罷、壞也罷,有個人一起承擔,再大的事也沒什麽怕的,日子會越過越好的。”

“嗯,二太太做的最對的一件事就是當年牽線幫咱們定了親,想來她也沒料到,招惹來的會是她的克星。”

王熙鳳撲哧一笑,“什麽克星啊?都是她心術不正,要不然我才不理她。”

“是是,我的二奶奶才是真正的善良人兒,沒人惹你絕對不會尋別人麻煩,府裏的下人都心向著你呢。”賈璉說著話就扶起王熙鳳往裏間去,鬧騰這麽久他都有些累了,王熙鳳還懷著身子,可得早些休息。

王熙鳳慢慢躺下蓋好了被子,笑道:“如今知道我的好了?上次你同那些朋友出去,聽說他們還在你跟前兒罵我來著,說我河東獅,看得你忒嚴,一點不懂得賢良淑德,還說什麽來著……”

“哎呦!定是興兒那家夥,多嘴多舌的,什麽話都往你耳朵裏傳,二奶奶別理會這些,他們那是嫉妒我有個好媳婦,我都同他們疏遠了,一個個的整日不幹正事,沒甚好結交的,二奶奶可滿意?”賈璉脫了外衣坐在床腳給王熙鳳揉腿,這些都是他跟太醫問的,說是這樣照顧孕婦能讓孕婦輕松些,他都記得清清楚楚。

王熙鳳笑笑沒說話,其實她練了修真功法,除了身體本能的孕吐反應外,血液循環很正常,也不會有浮腫疲憊的感覺,但她還是沒有拒絕賈璉的動作,每當這個時候,她看著賈璉認真的樣子心裏都會浮現出滿滿的感動,她想,她已經愛上她的夫君了,他們從成親認識,磨合至今,感情與日俱增,如果沒有意外,她覺得他們一定會白頭到老,也許等到他們感情再深一些,她會同他一起修真,一起長命百歲,相依相伴。

三日後,大房搬進了榮禧堂,東邊這個花園子則是給了二房居住。花園子本就同正院隔開單獨開了大門,平日賈政不過去的話,還真像二房被分出府一樣,讓賈政憋屈卻無計可施,只能日日早晚去賈母處請安陪賈母用膳,讓下人們還記得他們二房才是老太太看重的。

賈赦依然花天酒地,甚至因他搬回榮禧堂,個別小丫頭還主動往他床上爬,讓他這日子過得十分快活,認定王熙鳳就是旺夫旺家的兒媳婦,還特地敲打了邢夫人一頓,命她不許再多事找王熙鳳麻煩。老太太見大房二房這番對比,心生抑郁,短短半個月竟瘦了一圈,看著也有些憔悴,可王夫人惹出的亂子太大,連王子騰夫婦都來府裏罵了王夫人一頓,她也沒法子幫二房了,這般郁結於心,說話的精神頭也沒了,三天兩頭鬧一場小病,愈發管不了事。

沒了這些人添麻煩,王熙鳳又掌了權,日子過得越來越滋潤,胎也養得極好,每次大夫來看過都說這一胎絕對沒問題。就這麽過了五個月,王熙鳳在大年三十用晚膳的時候開始陣痛,她立即運轉靈力在腹部一圈一圈的溫養,等產婆趕到她還安慰了賈璉一番,才隨產婆進產房去。

剛開始陣痛不會馬上生,王熙鳳對於這點疼痛完全能忍受,但等在外頭的賈璉就坐不住了,焦急的來回繞圈,看得旁邊的下人都頭暈。齊嬤嬤在一旁吩咐丫鬟們準備熱水、飯食等物,見賈璉臉色發白有些看不過去了,上前勸道:“二爺,主子這是頭胎,會慢一些,要生下來還早得很,起碼要兩個時辰,要不您先去偏廳休息一下,等主子生了我就去叫您?”

賈璉擺擺手,“不行,我不在這兒等著安不下心,你去忙你的,照顧好二奶奶,不必管我。”

齊嬤嬤好笑的行了禮進屋去張羅,心裏卻為主子高興,她伺候過幾任主子了,這是頭一個聰慧又得寵的主子,將來只要主子不犯大錯,想來日子也不會過差了。

王熙鳳又吃了碗面才聽到產婆說開了全指可以生了,忙用靈力輕輕的將胎兒往外推,同時護住孩子周身讓她不受傷害,產婆和齊嬤嬤等人緊張的在旁邊安慰引導她,王熙鳳始終沒有出聲,一直把勁兒用在生產上,在大年初一太陽升起的清晨,終於順利產下一女,被王熙鳳靈力溫養著成長的小丫頭胖乎乎的身子,黑黝黝的大眼睛,健康可愛的讓人見了就喜歡,雖說是個女孩,可王熙鳳才成親一年多,沒人會挑這個,產婆和下人們紛紛開口道喜,得了不少賞銀。

齊嬤嬤把孩子擦洗幹凈,包上王熙鳳親手繡成的紅被出門給賈璉看,“恭喜二爺、賀喜二爺,二奶奶母女平安,這姐兒也健壯胖乎著呢。”

賈璉低頭去看孩子,咧開嘴笑得傻裏傻氣的,“鳳哥兒如何了?可是累著了?我怎麽沒聽到聲音?她還好吧?我去看看她!”

齊嬤嬤忙擋了擋,“二爺可使不得,這會子屋裏還有血腥氣,奴婢知曉二爺疼主子,但規矩在那兒呢,起碼,起碼得讓奴婢們把屋子收拾幹凈您再進去。您放心,主子好著呢,方才還逗了逗小主子,一直沒出聲是把勁兒都使在正地方了,是好事。”

賈璉聽了心稍微放下了些,看著女兒心癢癢的很,伸出手來,“給我抱抱,我拿枕頭練習許久了,應該不會報錯的,來。”賈璉從齊嬤嬤手裏小心的拖著孩子的脖頸把她抱了過來,看著女兒天真懵懂的眼睛心都化了,“瞧爺的閨女多漂亮,長大了來府裏求親的小子肯定踏破門檻,嘖嘖,爺可得小心護著,不能讓外人瞧了去。”

一眾丫鬟都忍著笑,孩子這麽小,再好看的人兒能看出什麽來?一瞧就知道二爺對這女兒寵愛得緊,對二奶奶也是萬分重視,她們心裏羨慕的同時也徹底把最後那一絲小心思給掐滅了,二爺對二奶奶情深意重,這樣的男子讓人向往,但這樣的男子也絕不會待旁人好了,爭破頭爬上二爺的床也不會有好下場,她們倒不如安分守己的伺候好二奶奶,將來二奶奶高興了還會給她們配個好人家。

過了一會兒屋子裏都收拾好了,賈璉抱著孩子走進產房,看到王熙鳳鬢角微濕有些疲憊的躺在床上,眼中忽然濕潤了,他還從未見過妻子這般虛弱無力模樣。他坐在床邊,握住王熙鳳的手輕聲道:“辛苦你了。”

王熙鳳笑著搖搖頭,視線落到女兒身上,“這是我們的寶貝,我不辛苦。”

這邊生完了,邢夫人帶著王善保家的姍姍來遲,聽說生了個丫頭,立馬皺起了眉,念念叨叨的說:“怎麽不是男娃?當初還說什麽璉哥兒有後了,誰要害她兒子的,這會兒居然生了個丫頭?還有璉哥兒,女人坐月子,他怎麽能進去,不吉利的,快去把人給我喊出來。”

下人進屋去叫賈璉,賈璉冷哼一聲,說道:“不必理會,她要留下就上茶伺候著,要走就恭送她趕緊走。”

下人出來對邢夫人說賈璉不在乎這些說頭,正在裏頭同王熙鳳逗孩子,邢夫人氣憤卻又拿賈璉沒辦法,起身就走了,連孩子也沒看,路上還和王善保家的嗤笑道:“我當她是什麽能人,一進府就翻雲覆雨的,還不是沒生出兒子?這會兒璉哥兒是寵著她,什麽都不在乎,將來,哼,我就不信她一直順下去。走,去老爺那兒,老爺可是一直盼著孫子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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